「内地时空」刘晨曦 | 民国齐克铁路对中东铁路和沿线城镇的影响
原文标题：《民国东北边齐克铁路对中东铁路的打击及对沿线城镇的影响》
刘晨曦
汗青学博士，齐齐哈尔大学文学与汗青文明学院（讯息转达学院）副传授、硕士研讨生导师，主要研讨朝向：汗青地域学、东北边场合史。
摘 要：民国时期东北边当局修筑的齐克铁路及其支线铁路，将黑龙江地区的农产物经过齐克铁路和洮昂铁路等运至葫芦岛口岸出口，节流了运输用度，对中东铁路形成了一定的竞争压力。齐克铁路的修筑不仅便宜的沿线农产物的运输，更动员了沿线城镇的提高，齐克铁路沿线城镇因成为农产物的集散地而提高了相应的农产物加产业和商业，成为新兴城镇。齐克铁路也安稳了齐齐哈尔作为地区中央都市的位置。
紧张词：齐克铁路；中东铁路；城镇
民国时期，东北边场合当局鉴于“北宁本借英款，中东有俄股，南满则为日所独占，当是时也，东北边铁路殆非我有，交通之权为外人利用”的场面，在东北边大兴铁路建立，制作了多量的国有?省有?官商合办的铁路。关于民国时期东北边地区官民自建铁路，以往研讨主要会合于东北边场合当局的铁路政策，使用铁路维护主权，“以路治边”，铁路对场合经济的促进等。
在民国时期东北边自建铁路活动中，齐克铁路是民国时期东三省交通委员会和黑龙江省当局协同投资建立的官办铁路，是东三省自建铁路网西主线铁路的北段延伸线。固然齐克铁路在东北边铁路网致使举国铁路网中处于“末梢”地点，但它将事先的黑龙江省会齐齐哈尔和黑龙江省要地地区与东北边铁路网接洽在一同，在开发场合经济和安稳国防方面都有严重意义。
有关齐克铁路的建立情况，民国当局的官方文书，好比《东北边年鉴》和《铁道年鉴》就有干系纪录。齐克铁路运营之初，就有干系的经济观察报告，如钊廉英的《齐克铁路与其沿线之摘要》，分四局部连载于《中东经济月刊》1931年第七卷第四五合号?第七号?第八号?第九号。该文记叙了齐克铁路修造原委，各站摘要，铁路颠末地区的农业?商业商业等情况。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哈尔滨事件所编《北满洲概观》（1933年初版，1934年再版）也对齐克铁路修造?运营情况，及货品运输量等举行了纪录。这些观察质料为今天的研讨提供了事先的一手材料。本文对齐克铁路的研讨，重点探究齐克铁路对中东铁路的打击，以及齐克铁路沿线城镇的提高。
一?齐克铁路修筑颠末及目标
（一）齐克铁路修筑颠末
有的文献将齐克铁路笼统称为“齐齐哈尔至克山之铁路”，但这是禁绝确的。齐克铁路的出发点尽头和准确走向应为“南起昂昂溪，经齐齐哈尔以达二克山，……又支线一自宁年至讷河，……支线二榆树屯至中东站”。
齐克铁路的南端出发点昂昂溪站并不在中东铁路的昂昂溪站，而是在今平齐铁路（四平至齐齐哈尔）的三间房站（位于今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之以是如此，是洮昂铁路修筑历程中遗留的成绩。洮昂铁路1926年完工，原拟由洮南修至中东铁路的昂昂溪站，但事先控制中东铁路的苏联方面要求“洮昂铁路不得接通中东铁路的昂昂溪站”，致使“洮昂路完成时，昂昂溪车站距离中东路车站有十八华里”。以是洮昂铁路只修到了今天的三间房车站，只是名为昂昂溪站。颠末与中东铁路方面会商，齐齐哈尔至三间房间30公里铁路以架设桥梁的办法经过中东铁路，于1928年12月7日完工，14日正式业务。这段铁路由齐克铁路局办理并运营（图一）。
齐克铁路向北延伸，经龙江站（今齐齐哈尔站，在今齐齐哈尔市铁锋区）?塔哈站（在今齐齐哈尔市建华区塔哈镇）?宁年站（今富有站，在富有县城富有镇），再向东北边经富海站（在今富有县富海镇）?泰安镇站（今依安站，在依安县城依安镇）?克山站（在今克山县城克山站），尽头为克山镇（别名二克山，在今克东县城克东镇）。克山县于1915年设县，县治在二克山镇（今克东县城城克东镇），1928年前克山县城迁往三站（今克山县城克山镇），1929年设克东设治局，驻原克山县城二克山镇。齐齐哈尔至二克山间约240公里，1928年6月开工，此中齐齐哈尔至泰安127公里，于1930年3月25日业务。
宁年（今富有站，在富有县城富有镇）至讷河（今讷河市）支线60公里，此中宁年至拉哈（今讷河市拉哈镇）48公里，于1930年11月灵识并业务。榆树屯（位于今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榆树屯乡）至中东站支线5公里于1929年10月23日灵识业务。中东站“设于东铁齐齐哈尔站之南”，中东铁路的齐齐哈尔站即今昂昂溪站，位于今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
（二）齐克铁路修筑目标
东北边当局为什么修筑齐克铁路，事先的讯息报道?观察?有关东北边铁路成绩的书刊都给出了种种表明，综合民国时期种种文献，修筑齐克铁路大抵有以下几个目标：
1. 改良黑龙江省交通情况
中东铁路从西到东贯串黑龙江省，但只颠末事先省会齐齐哈尔南的昂昂溪和富拉尔基。起先沙俄在为中东路及其支线选址时，刻意避开了东北边场合官府原有的统治中央，“其有乌港线者，能经过齐齐哈尔城南六十清里之胡拉尔溪（富拉尔基），而不克不及经过齐齐哈尔城也”。中东铁路以北仅有昂昂溪到齐齐哈尔的齐昂笨重铁路。齐昂笨重铁路“一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完竣，交工后立刻通车”。但齐昂笨重铁路“与中东（铁路）不克不及联结”，且“以距离之短，运价之高，不克不及与马车运送竞争”，对改动齐齐哈尔以北地区的交通情况协助不大。“黑龙江省拜泉?克山等县土质肥美，开发甚早，户口殷繁，农产丰厚，祗以距离中东路较远，输入颇感不便利。”
中东路以北的宽大地区仅有依托水运和陆路的大车运输。水运有季候限定，“满洲之于冬期也，河皆冰结，水运则不便利矣”。陆路大车运输，也受地利影响，“若时当盛暑，或春秋旱季，则以路途之泥泞，大车之长程运输，即大感困难矣”。
因此，黑龙江省“物产之丰，实稀有与其匹者，徒以铁路不兴，交通不便利，货运涩滞，影响物价实甚严重”。原本各地农产物均须运往中东铁路各站卸车输入，但是齐克铁路通车后，“如大豆一项，积年由东铁西部线之安达?满沟各地输入，本年皆改由泰安?拉哈?宁年等各站，由洮昂?四洮各路联结南运”。
可见，齐克铁路的通车，的确改良了齐齐哈尔以北地区的交通情况，便宜了这些地区的农产物外运。
2. 促进地区开发
“齐克铁路之权利范围，包含齐齐哈尔眼前一带之平原，东至拜泉?克东二县，西及讷河?嫩江?布西?甘南诸县，南达龙江?林甸?依安三县，北括克山?龙镇二县及德都设治局。”齐克铁路的权利范围，包含其沿线地区和受其影响的地区，地域学上称为“要地”。齐克铁路沿线“土地肥美，农产丰厚，而拜泉?克山等县，又为农产地之中央，惟以交通阻梗，匪盗充溢，致使富无尽藏之克山等县，未能开发”。
齐克铁路沿线要地范围内，据统计有可耕地6，104，190晌，此中已垦耕地1，591，690晌，未开垦的4，512，540晌，可耕地中已垦耕地占33.3%，未开垦的占66.7%。可见土地开发历程缓慢，另有较大的开发空间。别的，这一地区生齿密度也较低，龙镇?通北“每方里尚不及二人焉”，“嫩江?布西等县，每方里仅约一人。区内适于垦殖之荒地甚多，均待开垦”。但是，“比年以来，由南省北移之灾黎，不下数百万，因运输不便利，未能移往该处垦殖”，当地落伍的交通情况制约了移民活动，也制约了土地的开发。
齐克铁路灵识后，便宜了移民的活动，齐克路沿线的宁年站“在数年前有住户一百三十余家，生齿八百余人，自齐克铁路灵识后，生齿大见激增，约有昔日之数倍”。泰安镇“该地在六七年前，仅为一小乡村，生齿不满四千，迨至十九年二月铁路通车后，生齿激增，……现下生齿则凌驾一万人以上”。可以说，齐克铁路的灵识促进了沿线地区的开发。
3. 补助洮昂铁路
齐克铁路可以说是洮昂铁路的延伸线，与齐克铁路沿线精良的农业消费条件比拟，“洮昂路沿线，地瘠民贫，提高不易，……业务开头以还，每年丧失二三百万元之巨。”洮昂铁路为借日资修筑，“业务开头以还，逐年丧失，非惟借债不克不及奉还，而利钱亦未能如数交纳，致使本上加利，利上加利”。1927年，洮昂路业务盈余仅现大洋244，500元，1928年丧失767，700元，1929年盈余仅20，900元。“但每年借债利钱，将近二百万元，若徒以业务盈余，以奉还利钱，恐非易事。”如前所述，“齐克沿线，土地肥美，农产丰厚”，齐克路“敷设后，则业务运输上，天然增长，且可以齐克路之盈余，补助洮昂路之丧失”。齐克路灵识后，1930年，洮昂路完成盈余75，700元，1931年盈余达1，896，000元，基本可以满意奉还借债利钱的要求。
4. 与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竞争
事先东北边铁路的情况是，“北宁本借英款，中东有俄股，南满则为日所独占，当是时也，东北边铁路殆非我有，交通之权为外人利用”。对东北边交通情势影响最大的是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按：中东铁路主线得意洲里经哈尔滨至绥芬河，支线自哈尔滨至大连，日俄战争后，日本取得长春至大连铁路，是为南满铁路。）两路分散以海参崴和大连为出海口岸，对东北边的出入口商业构成把持性的态势。黑龙江省境内是中东铁路的权利范围，“自中东铁路完成以来，省内一局部之产物，多就该路为之运输，只农产一种，每年约达一百八九十万吨之多，此中由安达?满沟装运出口者，约占十分之四”。颠末中东铁路装运的货品，或由海参崴出口，或南下由大连港出口。
民国时期，东北边场合官民策划自建铁路，“为东北边政治及军事上之必要，吉黑两省会与军政中央之沈阳必需有主权在我之铁路主线交通，因此须以自资独立修建由沈阳到达吉?黑两省会之铁路。而为经济及文明上之必要，东北边各省间又须有主权在我之干路，且能与关内各主线衔接，构成体系，共同整个经济文明的协同提高，因此有东?西两大主线体系，及兴筑齐克铁路的方案”。
齐克铁路是民国时期东北边自建铁路网方案中的西主线的紧张构成局部。依照方案：
西线由奉天至齐齐哈尔。此路正中距离甚长，以使用接通现有各条国有铁路为准则。由奉天到打虎山使用京奉铁路主线。由通辽至郑家屯使用四洮铁路支线，至洮南以北则使用洮昂铁路主线，仅由京奉之打虎山站向北修筑一条支线至通辽，所谓出名的买通铁路，以衔接四洮铁路，及在洮昂铁路最北之尽头站昂昂溪起，接修超过经过中东铁路昂昂溪站，以达齐齐哈尔。实践上系另方案修筑齐克铁路，由洮昂铁路昂昂溪站接轨以完成西路主线交通，并越过齐齐哈尔，而达其更北之克山。
齐克铁路通车后，“凡安达?满沟东行之货品，除一局部由海参崴出口者外，大部将全改由齐克铁路而南运”。齐克铁路“与洮昂接轨，则齐克沿线之物产可由齐克经洮昂?大通?北宁等线出口于葫芦岛”。除经过南满铁路运往大连港外，黑龙江省的货品将经过齐克?洮昂?大通（大虎山至通辽）?北宁各路由葫芦岛出入口。这不仅仅是改动了运输路途和口岸，并且节流运费，“盖江省东荒八县消费之粮石，由安达经哈尔滨南运大连者，其运费每吨须二十六元八角，由齐克颠末洮昂运赴大连者，其运费每吨为二十五元三角，非仅每吨省却一元五角之运费，且可免却捣车装卸之手续与杂费”。
与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展开竞争，是齐克铁路致使东北边自建铁路的主要目标，非云云，开发场合经济等目标不克不及到达。齐克铁路的确到达了与中东铁路竞争的目标，1929年中东铁路西部线（哈尔滨以西）发运粮食1，279，623吨，1930年在齐克铁路的竞争压力下即锐减到892，136吨。
二?齐克铁路对中东铁路的打击
齐克铁路灵识后，原本经过中东铁路输入粮食等农产物的地区改由齐克铁路出口。“一九二九年因齐克路开头业务，而拜泉?克山?克东?讷河?嫩江?依安?明水?龙江各县之输入，为所吸取，……向来作为中东路作为粮食集散驿最主要之安达?满沟，其发送数目，亦著明变小，不复往时之盛”。
从表1可以看出，随着齐克铁路的通车运营，原先中东铁路沿线紧张的粮食运输转乘站安达?满沟外运粮食数目急剧变小。这主要是由于齐克铁路通车后，“向来为中东路西线权利范围之龙江?林甸?甘南?依安等县，及东部拜泉?明水?克东县场合之特产，均被吸取，经洮昂路而至北宁线运往河北，或经四洮而入满铁等，完全不由东路运送”。
好比拜泉县，“以粮石运往安达站贩卖最多者，厥惟拜泉”。拜泉县“除本县区内所产粮石外，其邻县之粮石，亦多运往该县市场行销，如克山?依安?明水?海伦以及二克山?通北?龙门镇是也。故在该县市场行销之粮石，其为本县消费者，约占全数百分之八十，而由各邻县运往者，约占百分之二十云。”可见，拜泉县是一处紧张的粮食集散市场，当地消费和集散的粮食在齐克铁路灵识前主要运往中东铁路的安达站贩卖。齐克铁路通车后，原拜泉市场遭到剧烈影响，“拜泉向为粮石聚集之区，近以一面受呼海路之吸取，夺去后方输路，一方受齐克路之影响，丢失四周泉源，因此市面冷清，关闭巨商，已达十余户。”
随着齐克铁路的灵识，齐克铁路沿线车站粮食等商品转运数目开头大幅增长。
齐克铁路沿线车站发送的粮食数目，基本呈增长的趋向，这些粮食的外运，主要是经洮昂铁路到秦皇岛，或经四洮铁路入满铁。固然由统计上看，运到满铁的占大多，但假以时日，假如东北边自建铁路网可以构成好效的联运，对满铁也足以举行竞争。
齐克铁路的通车，使原先依托中东铁路沿线车站外运的粮食等物资转而由齐克铁路沿线各站外运，进而颠末洮昂?郑通?买通等东北边西大主线铁路，将黑龙江省的粮食等农产物转运至秦皇岛出口，与日本控制下的南满铁路掀开竞争。
三?齐克铁路对沿线城镇的影响
（一）齐克铁路沿线小城镇的提高
齐克铁路已通车的局部，除了齐齐哈尔之外，没有一个县级以上城镇，都是县级以下的小城镇。齐克铁路的灵识，给这些小城镇带来了提高机会。
1. 宁年
宁年站即今富有站，位于今富有县城。宁年的开发汗青较早，“于光绪年间，既以开成部落”。但火食不休比力希罕，“数年前有住户一百三十余家，生齿八百余人”。但“自齐克铁路灵识后，生齿大见激增，约有昔日之数倍”。
2. 拉哈
拉哈站位于今讷河市拉哈镇，原为齐齐哈尔通往瑷珲的驿道上的驿站，清光绪年间“居人户一百九十六家”，假如依照一家五口盘算，生齿应该在千人支配。
拉哈在铁路通车从前就是一处紧张的集镇，为“讷河县下第二之昌盛都市，在齐克路未通泰安镇前，为齐齐哈尔眼前地多数之谷物集散市场，其范围所及，包含讷河县及讷莫河以南，布西县四周，克山县东南场合等，每年集散之粮石，约达四十万石。同时为需求是等地带全体之必要，亦为输入品之中央市场”。在齐克铁路通车到泰安镇后，“克山县东南部及通南镇四周之农产，多数移集泰安镇，即该等地带之输入品，多由泰安镇为之输入”。拉哈的经济遭到影响，但是齐克铁路的宁讷支线通车到拉哈站后，“该站关于各地谷物之吸取，又生便宜”。
拉哈固然“土多沙砾，耕地甚少”，但“每年拉哈站管区所产之谷物，约达十八万石，占全讷河县所产谷类四分之一以上。其主要者则为大豆，每年自拉哈站输入者约达十万石”。拉哈站是齐克铁路沿线的紧张的粮食输入车站。
铁路的灵识也为拉哈的城镇建立带来了新的机会，“该站东北边方之高岗地带，定为新市街地”。据民国《讷河县志》的纪录，拉哈“站民三百三十五户，汉民九百四十八户，为宁讷铁路第一大站，市面十分发达”。站民是清代驿站的站丁及家属的统称，是当地的土著生齿，汉民则是外来移民，外来移民的户口数差不多是当地土著的三倍，可见当地生齿增长敏捷。
拉哈“市内有公安局?骑兵游击队?步兵队?邮政局?电报局?税捐局?商会?小学校”等公用部分和步队。拉哈的工商业也十分昌盛，有“商店二十余家，……油房一家，火磨一家，烧锅一家，电灯厂一家”。可见拉哈开头具有一定的产业基本，并且是以油房?火磨（面粉厂）?烧锅（酒厂）如此的粮食加产业为主。有电灯厂（即发电厂），分析当地以前用上了电力。
3. 泰安镇
泰安镇即今依安县城依安镇。泰安镇“先归依安县属，自1920年1月克山县县制变革后，其四周约五万晌之地区，共划归克山县内”。泰安镇此时属于克山县统领。泰安镇“六七年前，仅为一小乡村，生齿不满四千。迨至十九年二月铁路通车后，生齿激增，工商兴旺。据该地公安局之观察，现下生齿则凌驾一万人以上。且为齐齐哈尔眼前地之谷物集散市场”。可见齐克铁路对当地经济拉举措用。
泰安镇有“克山县公安第二分局?征收局?广信公司?荒务局?齐克铁路机务分段及工务分段?商会?农会”等公用布局和公用遗址部分。泰安镇交通除铁路外，另有汽车公司三家，共有大汽车九辆，通车地区包含齐齐哈尔?安达?讷河?依安?拜泉?克山?明水等地。泰安镇另有电报?电话业务，可见其兴旺水平。
泰安镇“土地平展，地质肥美，产粮亦丰，每年由克山?依安?拜泉各县，并其四周各地输至泰安镇之粮石，总计二十万石以上”。泰安镇是一处紧张的粮食集散市场。
商业方面，泰安镇“有轻重杂货市肆约五十余家，……并设有粮业信托股份仅限公司，以资活泼粮石之买卖”。泰安镇的产业初具范围，并且以粮食加产业为主，有“东亚火磨一所，安装一百马力机器一架，使用工人二十五名，逐日可碾小麦四百甫特，制粉三百甫特，麸子九十甫特”。有油房四家，此中会稽泰，本钱哈大洋一万元，使用蒸汽机动力，年产豆饼30，000个（每个重十六斤）；鸿发永本钱哈大洋四千元，使用火油倡导机动力，年产豆饼15，000个。“有烧锅二家，每年可酿烧酒二十九万斤，然尚不敷当地及四周之必要，每年由依安?林甸方面输入者，尚有相当之数”。可见齐克铁路的灵识对泰安镇工商业的促进作用。
以上这些城镇在事先都不是县城，只是县以下的集镇，齐克铁路的灵识，为这些城镇带来了多量外来移民，使这些城镇成为周边地区农产物的集散中央，促进了当地的工商业提高。铁路沿线城镇的提高乃至在某些方面凌驾了其所属的县城，比如“讷河县城，生齿与户数则二倍于拉哈站，至农产及商业之买卖，则在拉哈站之下”。
（二）齐齐哈尔地区中央位置的安稳
自从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黑龙江将军移驻齐齐哈尔，齐齐哈尔在清末民国时期不休作为黑龙江的政治中央都市。民国时期，齐齐哈尔城内驻有黑龙江督军及省长，并有龙江道尹，统领龙江县?讷河县?嫩江县?安达县?林甸县?拜泉县?青冈县?肇州县?肇东县?大赉县?泰来县?克山县?甘南设治局?景星设治局及布西设治局。
齐齐哈尔固然是黑龙江省的政治中央，但是在清末，沙俄修筑中东铁路时，刻意避开了齐齐哈尔城，使铁路途经过齐齐哈尔城南的富拉尔基和昂昂溪。沙俄方面此举有其目标，“与其使中都城邑自此愈兴，不若自取简明之区，以立俄国新都邑于远东”。
中东铁路对齐齐哈尔的经济影响甚大，“昔者齐齐哈尔经济权利所及之地区，西至富拉尔基站，东至安达站，可称广远。惟近数年以来，稍形变小，盖拜泉及克山两县之东部，已为安达站所吸取。”齐齐哈尔固然是黑龙江省政治中央，但经济辐射的范围被安达站攫取。好比“拜泉?安达驿有直通路途今后”，拜泉至齐齐哈尔间的路途“在商业上之代价，渐次低沉”。别的，青冈县“所余粮食，全部由前述各路，运送于安达?满沟?对青山各驿，及呼兰?哈尔滨两市”。行家政上归属齐齐哈尔统领的地区，与齐齐哈尔的经济接洽反而不好像安达等地严密。
齐克铁路的灵识，为齐齐哈尔都市的提高带来了新的机会。“齐齐哈尔市场之权利范围，于齐克路灵识之今天，亦因时扩张，嫩江流域及大兴安岭山麓一带，固无待言。即向来安达市场与呼海线权利范围错综地点之齐齐哈尔东北边方，林甸?依安?拜泉?龙镇各县之农产，亦比出齐克线而扫数吸集于齐齐哈尔。”除了可以辐射的农产物输入范围扩展，齐克铁路灵识后，输入齐齐哈尔的商品也向齐齐哈尔周边地区分散，“消耗范围，即其眼前地之甘南?林甸?依安?讷河?嫩江?布西?克山等之齐克线交界地带”。齐齐哈尔的经济要地范围，随着齐克铁路的灵识，扩展到齐克铁路沿线及交界地带，安稳了其作为嫩江流域地区中央都市的位置。
别的，铁路的灵识也对齐齐哈尔的都市方案布局产生了影响，齐齐哈尔“车站至市街间，尚有新市街之方案地”。依照方案，火车站成为都市新的生长点，火车站与老城区之间会举行都市建立，这也是齐克铁路给齐齐哈尔带来的新厘革。
齐克铁路的灵识动员了沿线城镇的提高，多量移民涌入，使沿线城镇生齿增长，城镇面积扩展，并促进了沿线城镇粮食加产业等干系行业的提高。同时，齐克铁路的灵识也使齐齐哈尔与东北边铁路网完成互联互通，“齐克?洮昂两路，复可表里相通，故此地不仅为政治中央，亦且商业重地”。齐克铁路的灵识安稳了齐齐哈尔地区中央都市的位置。
结 语
作为东北边铁路网西大主线的紧张一环，齐克铁路灵识后，改良了黑龙江交通情况，多量移民涌入铁路四周地区，“铁路沿线一带，年有五万人以上前来从事开垦”。齐克铁路的灵识，吸取了中东铁路的客货运输，“向来均由东路运送之克山?拜泉场合输入粮食，齐克路一经灵识，忽变其运送径路，在一九三年度，经齐克?洮昂而南下之数目，约为三万吨，此实由中国铁路出入，东路所受直接打击”。这种情况不休持续，“尤以一九三年以降，银贱之故，银本位运价之中国铁路，运费便宜，加以东北边交通委员会积极为本国铁路吸取货品，遂由中东路夺去著明数目”。
齐克铁路使原本经过中东铁路输入粮食等农产物的地区改由齐克铁路出口，也改动了四周地区农产物运输途径和集散市场的分布。由于齐克铁路的灵识，原先北满“粮运重心之拜泉?安达两站，影响最大”。拜泉四周的农产物被齐克铁路所吸取，“自齐克铁路灵识后，农产物及输入品之运输，只为经过地焉。”“安达本为东路第一聚粮之站，……为昂昂溪站所夺”。齐克铁路灵识后，沿线城镇在铁路运输的动员下，敏捷提高，拉哈?泰安镇等沿线小城镇成为铁路沿线紧张的农产物集散中央，齐齐哈尔也安稳了地区中央都市的位置。
【注】文章原载于《地区文明研讨》2020年第2期。为便利手机阅读，正文及参考文献从略。
责编：李静
